“噢,”正斜斜靠在朱苏身上吃葡萄的拓跋真,懒洋洋道:“说。”
“在下想跟朱侍卫,以个人名义较量一番。”木骨目不转睛的盯着拓跋真身后的朱苏,眼里燃起势在必得的兴奋。
朱苏的大名早已传遍各地,各部落的勇士都想跟他较量一番。习武之人,最爱的就是竞技。
木骨来之前就打定主意,务必要跟朱苏打一架,看看是否如传说中的这么厉害。若赢了,他这柔然第一勇士,就可以升级为南郑国第一勇士了。
想想就激动!
闻言,拓跋真有些意外,他直起了腰,漫不经心的盯着木骨:“你确定只是竞技?”眼神有着不符他这个年龄的深沉。
木骨对上他的眼神,突然心里升起一股寒气。这个年轻之极的南郑王,并非如他年龄般这么稚气,一双眼睛似乎能洞察一切。
他不敢直视,垂下头称是。
拓跋真摩搓着手上的板指,不知道在哪想什么。过了一会,才徐徐笑了起来:“跟孤家的朱苏啊?行啊,孤帮你问问。”
他侧过头,含笑望着朱苏:“朱统领,你的意见呢?”
夜色中,少年笑靥如花,撩拨着朱苏的心弦。本想拒绝的朱苏,鬼使神差的道了一句好。
他向来都不喜这种带着无数目的竞技,不过少主想看的话,打打也无防。
既然是比武,总要有彩头吧。于是南郑王大手一挥,让赢者挑选出今晚最漂亮的姑娘,做为彩头陪获胜者过夜。
听到这,木骨更开心了。
正在左拥右抱的花公鸡贺祥一听说朱苏要跟木骨比武,马上丢下身边的美女,挤到最前面就坐,口袋里还放了一张临时向附近的美女要来的手帕,准备随时冲过去给某人擦汗。
拓跋真嫌弃之极的看了他一眼。
木骨身材实在是太高大了,朱苏也并不矮。但在木骨面前,却足足矮了一个头,身形也小多了。
木骨仗着自己膀大腰圆,一开始就径直冲过来,两只手如同大蒲扇般向他合拢。朱苏哪能这么容易让他抓到,轻松一闪就躲开了;木骨反手一掌,却打了一个空,倒让自己腿脚不稳,跌倒在地,那着地巨大的声响,好似爆竹爆炸不巧的是,一个小兵正好在他后面,他这一跌倒,屁股死死的压在那人身上,当场七窍流血,差点半条命没了。
木骨虽然胖,却没有胖子的任何迟钝,相反还是很灵活;他一招不行,立刻换另一招,而且他皮糙肉厚,根本不怕普通兵器的伤害,身上划个小口子,对于他来说,就是小意思,不用管。
可惜他碰上的对手是朱苏,死人堆里爬出来的。对于他的任何挑衅,都四两拨千斤的打了回去。打到最后,木骨累的是气喘吁吁,满脸通红;反观朱苏,什么事也没有,依然身轻如燕。
瞅准时机,朱苏从天而降,对准他的右耳处狠狠一劈。木骨站立不稳,当场倒地,半天起不来,地面被砸出了一个巨坑
朱苏伸手将木骨拉了起来。木骨喘着粗气,垂头丧气,一声不吭的退了。
全场掌声如雷。
花公鸡贺祥很开心,闪着星星眼,冲进比武场,掏出帕子就要给朱苏擦汗:“苏,你太棒了。”
朱苏躲过他的手帕,淡淡一笑,走回拓跋真的身后,他的王正等着他。
贺祥不死心,追了过去。他打算多住几天,跟朱苏再联络联络感情。这次回去,至少半年见不到面,这是件多么痛苦的事啊。
贺庆却不允许他多呆,赶紧上前,强硬的把他拽走了。再呆下去,他怕南郑王会当场轼兄。
南郑王已经丝毫不掩饰对贺祥的愤怒了。
年轻漂亮的姑娘们羞红了脸,被推到了人群中间,等着胜利者来挑选出最美丽的一位。朱苏高大俊朗,成熟稳重,是姑娘们的梦中情郎,无数姑娘想嫁给他。
可是等了又等,就是不见朱苏来挑人。有姑娘大着胆子,悄悄抬头望去:只见她们心目中的英雄,正俯身听他的王说话,表情宠溺;不知道说到什么,南郑王笑的是前仰后俯。两人自成一体,仿若周边无旁人存在。
两人说了好半天,南郑王似乎才想起这件事,用手撑着头,扫视着这群姑娘,笑意盎然:“朱苏看中哪一个?我为你做主我觉的那个穿绿衣服的挺不错,清丽脱俗!”
朱苏却头都没抬一下,低声回道:“属下不用,请主上收回成命。”
拓跋真错愕,放在袖子里的手指渐渐拳紧了:“你是有心上人了?”一句没经过大脑,脱口而出的话语,夹杂着几分委屈的酸意。
可是朱苏有没有心上人,又关他什么事?
听到此言,朱苏沉默了,黑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王,里面有着看不懂的百般情绪在翻滚,最终还是归为平静:“少主大事未成之前,属下不想考虑个人之事。”
拓跋真:“”
直到晚会结束,朱苏都没看姑娘们一眼。南郑王似乎也忘了自己说的话,一个晚上也没再提过了。
↑返回顶部↑唯有贺祥化悲愤为力量,见不得众美女失落,一个晚上忙着安抚,第二天差点力卒而亡。拓跋真看他这付操劳过度、博爱众生的样子,啧啧几声,十分佩服。丢了几颗十全大补丸给他,让他好生养着身体,要死回贺兰再死,千万甭荒淫过度死在牛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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