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马云飞的招供,事情就变得顺利了很多。
以马云飞为首的关系网,也在这一刻,得到了极大的补充。
期间。
身为市令的吴全友,仗着手中的权柄,搜刮商户钱财,再把这些钱财,以各种不同的借口,理由,送到了诸多官员的手中。
其次,也是最重要的一点,那就是造船老师傅们的安排。
这一点,马云飞倒是一口咬死,他根本不知道具体的情况,都是吴全友自行安排的,与他没有什么关系。
就算是有关系,那也是与刑狱官他们有关系。
马云飞明显是避重就轻,但徐孝德也并未在意,只要有了其他人的证词,相互佐证,就知道马云飞有没有搀和进去了。
所以,徐孝德的工作,顿时减轻了许多。
与之相反,马涛三人回到了马府后,就变得面色难看许多。
“我儿呢?”
“姐姐,我们没能把云飞救回来。”
“为什么?”
面对贺莲英的询问,贺连雄欲言又止。
马涛则是冷喝道:“还不是因为你这些年来圈钱导致的?但凡你收敛一些,云飞又怎么会和那些人扯上关系?”
贺莲英顿时怒了,“马涛,你自己救不回来儿子,你把事情推到我的头上?”
马涛:“你知不知道徐孝德的手中,掌握着多少的证据,你知不知道,单凭徐孝德手中的证据,就足以让云飞流放岭南了?!”
“现在好了,就连抽调造船老师傅这事儿,云飞都搀和进去了!”“你知不知道这事儿是并肩王提议,陛下下令执行的?幸好今日并肩王不在,若是并肩王在场,你觉得以那屠夫的性子,真会这么让徐孝德审下去?”
“怕是快刀斩乱麻,凡是搀和进去的都得死!”
贺莲英顿时被吓唬住了,“不可能不可能,云飞只是受了吴全友的蒙蔽,他绝对没有搀和进去。”
“你说是就是吗?”
马涛怒声道,“吴全友他们现在已经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,左右不过是个死字!”
“你觉得他们不会拉几个点背的吗,他们不会拼了命的拖云飞下水,好让我们动用所有的力量,把他们给救出来吗?”
贺莲英:“……”
贺连雄叹了口气,“如若只是那些小事也就好办了,可是现在云飞他撞到了枪口上了。”
王教谕安抚道:“刺史大人不必如此紧张,我看云飞脑袋活络,不至于陷的那么深,现在最关键的是,他不能和造船师傅扯上关系。”
这毕竟是关系到苏尘的,关系到陛下的。
其他的事情可以说是一时糊涂,又或者是御下不严,是手下的人做的。
马涛长叹一声,“只希望云飞能够学聪明一点,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承认了,不然的话,谁也救不了他。”
贺莲英一屁,股坐在了椅子上,没了之前的自信与从容。
“真的不能运作一下?”
“运作什么?”
马涛恨铁不成钢,“你当是侵占人家的田地房子,花点银子就行了?”
“那可是陛下定下的计划!说小了是一时不查,受人蒙蔽,革职查办,说大了可是欺上瞒下,阻碍了陛下的命令,要杀头的,你还想作甚?”贺莲英顿时哭了起来,“老爷,真的没有办法吗?”
马涛:“也不是没有办法,只要他不承认与此事有关,就算是徐孝德手中有诸多的把柄,也只能把他的官职个革了,将他流放岭南。”
“啊?”
“啊什么啊,现在还不赶紧去把那些侵占来的东西给人退回去?”
马涛冷声道,“难道你还想攥着这些东西不放手,等着并肩王登门拜访不成?”
贺莲英一脸纠结。
贺连雄坐不住了,“大姐,这都什么时候了,你怎能如此糊涂啊!”
“若是那苏尘真的找上门来了,莫说你弄来的那些东西能否保得住,就是姐夫的职位能否保得住都是个问题!”
“只要保住了官职,还会欠缺什么?只等苏尘他们一走,我们便可重新弄回来!”
贺莲英只好应下,起身下去安排此事。
王教谕目光看向了惆怅的马涛和贺连雄二人,笑着开口道:“二位也不必如此紧张,苏尘虽然是有屠夫的名号,但是如今陛下刚刚登基,大赦天下,正是收买人心的时候,苏尘不敢在这个时候大举屠刀的。”
“希望吧。”
马涛揉了揉脑袋。
对于王教谕的乐观,他实在是不敢苟同。
因为据他了解,苏尘行事大多没有什么忌讳,且手段毒辣异常。
若是真的对他们痛下杀手的话,又会有多少人为他们求情?那些人不落井下石就算不错的!
第二天一早。
徐孝德拿着整理好的证词证据,来到了苏尘的面前。“刺史大人早啊。”
“见过王爷。”
徐孝德将准备好的东西,递给了苏尘,“这些都是我们审问出来的证词,还有下官搜集的证据,请王爷过目。”
苏尘侧头看向徐齐庄,“听说你昨晚被人教训了一顿?”
徐齐庄摇了摇头,“也不算是,多亏了孙大人,让我长了脸。”
苏尘笑着看了一眼桌面上的证据,随手将其丢给了徐齐庄。
“苏大哥你这是?”
“你好歹也是天下报社的主编,本王的看中的人,拿出一点底气来。”
苏尘随口道:“从今天开始,你就是并肩王府五品长史,带着这些东西,去把他们收拾一顿。”
“记住,做的彻底一点,有所牵连的,该怎么办就怎么办,不要怕什么刺史,什么世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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