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世道何其可笑!背信弃义之人被人奉为名士,信守承诺之人险些死在人言之中。
偏偏士大夫们吹捧着女子痴心,为其枯守数载,却无人敬佩她的风骨。偏偏世人只看见那禽兽披着的人皮,却奚落女子必是有瑕才让人害怕逃婚!
他们都当做天经地义!
一如她三叔母与皇甫仪。
一如太子与曲伶君。
三叔母有三叔父,可是曲伶君却未必能够好运。
这世上有多少三叔母,又有多少曲伶君?
一如她,即便她做了那么多事,也还是换不来话语权。父权、母权、夫权、君权、神权层层枷锁套下,女子仿佛笼子里头的家畜,只待长成就被拉出去一刀宰了,称斤论两的卖与人。
她才不要如此。
一路驾马疾驰于山野,快到城门那,她才开始减速。
虽然心中不平,但是她不能冒风险,万一有意外,那么就有可能罔顾人命了。
生命,总是让人尊重的。
哪怕,她手上杀了不少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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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商将手上绘制好的舆图递给一边乖巧等待的凌不疑。
“此次,我要与三叔父三叔母一起去骅县,你拿着这舆图,算是我补偿你不能留在京中,往后有段时间见面少了。”